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湄羲纪事 [02](古代架空,王x战俘将军au)

⚠️虐身预警(?)

前情:[01]

——


[02]

翌日天微亮,军队便拔营出发踏上归程。


昨夜之后我就没再见过阿云嘎。

我一度怀疑他可能已经死了,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哪个角落,直到晌午,我才在运送战利品的队伍中找到他的身影——阿云嘎双手被捆,拴在一匹马后面,脸色在阳光下竟显得如此苍白。

他的盔甲早已被剥除,底下的布衣也没换过,破破烂烂的,很多地方都已经遮不住肉了。他的状况也很不好,背上腿上的伤全肿起来了,红惨惨的一大片。有几处伤口仍在渗血。

军队里的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。总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裸露的皮肤,但是他却没什么反应,只是默默走路。

他甚至连双鞋子都没有。

 

雨期刚过,日光这么烈,他这样子实在很难撑到回国。

王晰却对我的担心嗤之以鼻:“别太小瞧人家了,好歹曾是个将军,带过兵打过仗的。”

 

但是当军队行进到一半时,连王晰也不这么说了。

“陛下在想什么呢?”他皱着眉抱怨,“想弄死他干嘛不直接动手,这样算什么意思。”

我的心因为王晰的话猛烈地跳动起来。

 

扎营休息的时候,我一直在小心地观察阿云嘎的状态。他的嘴唇因暴晒和缺水而干枯开裂,眼神也愈发黯淡,绑住双手的绳索已经将手腕的皮肤磨破了,脚上也满布土石沙砾划出的破碎的伤口。他虚弱地倚在一块大岩石后面,单纯只是想靠石头的阴影遮挡一点毒辣的日光。

这算什么呢?我愤愤地想。

 

拔营前进的时候他终于没能站起来。整个人蜷缩在原地,好像就要保持这个姿势永远沉睡不醒。

我差一点就冲动得跑过去了,但是王的黑马先一步踱到他面前。

王的马叫雷驰,是万里挑一的好家伙,平日里生人勿近高傲得很,此时竟一改往日做派,亲昵地低下头去蹭阿云嘎的脸。

王立即扯住缰绳制止它。

 

“你认输了吗?”王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。

如此低级的挑衅,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因为什么打赌。但是过了一会儿,阿云嘎竟又奇迹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
“阿云嘎,你认输了吗?”王又问了一次。

“休想。”阿云嘎站在那里,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。

于是王找到捆着他双手的绳子,挑起来握到手中。 

“好啊,”他毫不介意地勾起嘴角,“我倒要看你能撑多久。”

 

王单手扯着缰绳,让雷驰往前走。

雷驰通人性,向来只听王的话,但它这时候却踌躇不前,频频回头去看阿云嘎。 

“雷驰!”王怒喝。

漆黑的骏马终于听话地迈开蹄子。

雷驰以一种较之以往极为缓慢的步速行进,但这也够阿云嘎受的了。他的脚步完全跟不上那匹养足了精神的战驹,被拖得踉踉跄跄。

 

这太过了,我的拳头捏得死紧。我从十四岁跟在王的身边至今已有五年,王虽脾气不太好,却一向待人宽厚,我从来没见过他做这样的事情。

折磨一个战俘!老天才知道他在想什么!

 

阿云嘎终于一点也走不动了,他先是一个趔趄单膝跪地,然后整个身体跟着倒下去。

我的心都跟着揪起来,手下意识地扯紧缰绳。

“书剑!”王晰在身后叫我,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别冲动。

 

王听到声响蓦地把雷驰拉停,他好整以暇地御马行至阿云嘎身边,再次笑着问:“现在你认输了吗?”

 

但阿云嘎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。

 

有那么一瞬间,我看到王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前所未见的、不知所措的表情。他骑在马上,看上去那么高大英武,但在那一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。


“余笛!”他冲着队伍里叫嚷起来,“余笛大夫!”

余笛大夫我也认识,和善又博学,军里属他医术最高明。余笛把阿云嘎的身体翻过来,粗略地检查了一遍,然后对着王摇头:“他这样撑不了太久——”

“那就治好他!”王急急打断,“治好他,我要他活着回到我的王宫。”

余笛大夫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迅速为他处理伤口。这反倒让我松了一口气。余笛是多么严谨的一个人。如果真的没救了,他一定当时就会说出来。只要能撑到回王宫,多少珍稀药材应有尽有。不愁医治不好。

 

王一直在边上看着。等余笛包扎完,王便挥手让士兵牵了一匹马过来。但是很快他又让士兵把马牵回去。

王咬了一会儿嘴唇,突然箭步上前一把抱起阿云嘎,动作轻柔地将他托上自己的坐骑。雷驰从不让除了王以外的任何人骑在背上,此时却没有丝毫抗拒。这太奇怪了,就像阿云嘎与雷驰是某种旧情颇深的老相识。

王随即跨上马将阿云嘎搂在怀里,低下头在他颈侧狠狠咬了一口。阿云嘎颤抖了一下,很快有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。

王蘸了一点,随手抹到他唇上:“这次是我让你,不意味着你赢了。”

他扬起缰绳,雷驰终于开始狂奔起来。的确是一匹好马,很快就跑得不见踪影了。

 

我把外衣揉成一团扔到羊皮袋子里。

王晰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干嘛?”

我不干嘛。

我没有理他,翻身上马跟着队伍出发。


等翻过一座山,我终于能看见雷驰在草原上奔驰的黑色的影子。王看见我们,把速度放慢下来回到军队当中。

 

我无法自控地去看阿云嘎垂下来的腿,从大腿开始几乎是整个赤裸的,笔直修长,纤细的脚踝晃荡在马肚子附近。王把手扣在他的腰上,两个人贴得紧紧的。他伤得那么厉害,肯定疼得要命。

王像是注意到我的眼神,他皱了一下眉头,一声不吭地扯下自己的披风将阿云嘎裸露的肌肤罩住。

我尴尬得面红耳赤。

 

接下来他俩一直都待在一起。

阿云嘎的精神始终不好,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。王有时和他说话,他就垂头听着,或者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不睬。王通常不太在意,但如果他大半天都没反应,王就会把羊皮酒袋从马鞍上解下来,捏住他的下巴灌下去。


烈酒可以提神。

他的酒量一定很好。他的眼神虽然黯淡,但是一直都很清醒。

 

到后面几天,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忽然加快——阿云嘎越来越少活动,开始显示出生命消逝的征兆。

我想王也终于开始焦急起来:他担心阿云嘎撑不到湄羲。

 

——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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